铜镜收藏：内行市场的八年
2012年05月05日 09:00 上海证券报 ! l! w% r! t1 o) G5 \$ \( t
( q$ o! X" i0 D1 ^* w4 i) S 记者 曹原) E7 m+ O D) L7 }
( R( |- O" ?1 \, b4 J 八年前，嘉德的第一拍终于给了铜镜一个正统的身份。多年信息不对称所造成的不透明市场，最终让铜镜爱好者们在拍卖行上抓住了风向标。八年的时间对于一个收藏门类而言仅仅是刚刚起步，所以在八年后的铜镜专场中，来来往往的也仍是那么些人。www.xmjeep.com/ X$ E' o j# @$ W"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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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年前，黄旭正好从古钱币转向古铜镜。对于同一个时代的产物，从商较早的黄旭敏感地发现，当时市场上宋辽金的铜镜无论从颜色、铜质、题材，甚至是图案上都与宋辽金钱币一样，但是2004年同样的铜钱卖5000元，而放大了、更精美的铜镜却只卖300元。“当时我就发现了铜镜的收藏性，因为铜镜毕竟比钱币少，钱币是老百姓都流通的东西，我作为一个商人，当然会往铜镜上考虑了。” C a1 N4 h( J% {8 ^
: b! E! K$ {0 v5 t bwww.xmjeep.com 而后，黄旭一个个的寻找精品，“几百个中能发现一个干净漂亮的，因为量少，所以机会多，当时各个古玩店都有几个镜子摆着，几乎是破烂的价格卖。”五年后，黄旭当初买的宋辽金铜镜都得到了一个爆炸式的回报，“当时3万元买的，2009年卖了50万元。”八年后，黄旭已有40多枚精品铜镜，见证了铜镜市场这些年的黄旭得意地笑言：“100万元到300万元之间的精品铜镜有3000多枚，我能占40枚，还可以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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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+ D. g) N0 z$ m( U 铜镜的市场历史相对较短，八年前当铜镜没有上拍的时候，民间交易很容易出现地域性价格差距大的现象。除了国家政策从紧到松的变化是铜镜市场较短的原因之一外，精品少也是它所面临的现状。因为青铜铸造工艺的不确定性，后期配比和铸造的失传，让铜镜的精品缺少。黄旭告诉记者：“我们所说的能达到一级艺术价值的顶级铜镜，全世界可能就10面左右，这是在各大博物馆摆着的，其中大部分在日本馆藏。再下来的精品目前存世量大概是3000枚左右，这其中海外和国内各占一半，因为现在每年回流量挺大的。铜镜的存世量的确很大，但是具备收藏价值的太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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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J& V K3 ^. P/ T% Y5 H" K/ mwww.xmjeep.com 黄旭所说的3000枚精品铜镜的价格区间是30万元至300万元，同一级别的铜镜，因为大小区分会有价格上的差距。再往下便是可以把玩的具备收藏性的铜镜，存世量在两万枚左右，价格在1万元到30万元之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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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嘉德第一拍以后，铜镜的分类和价格都有了步入正轨的参考。因为本身年代久远，铜的成本高，再加上中国领先的青铜铸造工艺，铜镜的价格稳步见涨。“这8年精品涨了5到10倍，一般的铜镜涨了10倍到20倍，中间金融危机的时候有一个小的回落，但是很快便反弹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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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目前大的经济环境下，部分铜镜的价格确实出现了下跌，从去年开始担任翰海拍卖铜镜部主任的黄旭分析道：“2万元到20万元之间的东西现在是15万元左右，也就是说低档的东西跌了，‘鸡犬升天’的现象本身就是不正常的。一个非常好的铜镜从50万元涨到200万元，4倍的增长是合理的，一个值2万元的东西涨到20万元，普通东西涨10倍肯定泡沫就出来了，但是我认为价格还应该往下降。”( j5 _; k3 x6 E6 [- o: o ?9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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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术的补充影响未来市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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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术研究的缺乏一直是铜镜收藏中老生常谈的问题，后来，当铜镜得到文博系统的认可后，铜镜也从杂项中独立出来。去年，中国铜镜研究会在北京成立，这被业界视为对铜镜文化的学术补充，随后文博系统也开始陆续主办铜镜大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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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古玩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，看到所有细小的门类逐一分离出来，像佛像，比铜镜早分离出来5年，现在一个拍卖成交额就已经过亿了。”黄旭认为，铜镜本身所蕴含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远远脱离了实际价格，黄旭进一步举例说道：“铜镜是现在所有公开拍卖的艺术品中真正叫古董的东西，所有拍卖的东西基本上都是以乾隆朝为主，明朝为辅，明之前的东西基本上不多见。铜镜到了宋代已经算是晚期了，基本上以战国、汉代和隋唐的为主，所以随便拿一件古铜镜就会发现它最少是上千年的东西，多则是两千年的，是真正的古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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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考古发现，青铜镜的最早使用应该追溯到距今4000年的齐家文化(出土数量少)，按照郭沫若对青铜器的说法，从春秋晚期到战国初期开始，青铜器的铸造开始走向衰落。而对于后来的铜镜研究者来说，春秋战国之后的青铜铸造却是发展的，青铜铸造的衰落是从宋代开始的，宋辽金的铸造逐渐衰落，却在构图、题材、画面上大大提升了铜镜的艺术性。/ q! x" _* o) Y! z" 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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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因如此，黄旭认为像铜镜这种学术协会刚刚成立的门类，投资潜力比现已被热炒的门类要大，也因学术研究的缺失，具有公信力的、官方认可的价值文章至今没有出现，相反，“哪天有一篇国家认定的中国铸造史的文章，将青铜铸造从春秋进入衰落改成由宋进入衰落后，一定会有一个报复式的增长。3年铜镜保守讲会涨两倍，但是差距会越来越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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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嘉德、翰海、保利、泓盛等拍卖行的逐一涉足，也意味着铜镜的地摊时代结束，拍卖行和古玩城做真货的商家成了主流的渠道。厦门越野联盟( V' d. J& q/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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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行市场的选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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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\$ A: T& r* I* y1 `: z% \www.xmjeep.com 对于什么样的铜镜值得收藏的问题，很多传统观点认为首先要大，其次是图案稀少，最后是品相。而在黄旭看来，品相是首位的，“第一要买干净的，就是品相要好；品种放第二位；大小放第三。我们新一派的观点是，可以很小，但是不允许有脏东西在上面，不能有腐蚀不能有锈，不能有脏东西影响图案。这样要求相对更高了，但是很多小东西可以达到，如果同样是10万元的铜镜，相较有很多死锈的大东西，我会选一个相对小，但是很干净很精致很完美的。不要去追求大和稀少，一定不能影响你看图案，艺术性放在第一位。” u! B. G( Z0 [+ g
( x3 U; t4 M$ d& G( R% m7 x, d 黄旭强调的干净是指不要有从铜镜内部生长出来的害锈、硬锈，而不是指后期能清理干净的灰土。其次是版工，在干净的基础上才能谈图案的清晰度，而后是品种稀缺和大小。黄旭告诉读者，最好入手的是汉唐两个年代，一是量大，二是因为真假好辨，三是因为价格合理。因为宋辽金的铸造工艺相对衰落，但是镜面艺术性极强，所以建议相对汉唐而言，宋辽金的铜镜一定要买精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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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铜本身自然属性的活跃性，从材质上来说，铜镜的鉴定门槛并不高。铜类藏品的真假识别性强，铜镜经过上千年的时间，变化非常丰富，可以看锈看铸造，比如黄铜铸造青铜等，硬性的物理指标明显。相对要求高的便是镜子上的图案，除了牵扯时代背景外，便和具体的个人审美有关。“嘉德从八年前到现在，那么多场拍卖，一共只有4面假的，真品率太高了！除了铜的东西鉴定比较容易外，目前标的物价格低也有原因。”& Y5 e% m6 P0 ^8 O% 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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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旭告诉记者，现在全国有收藏的铜镜爱好者也就百十来人，真正能出100万往上买铜镜的全国一共就6个人，“要想涨价太容易了，一个人就能包场，这不是护不住盘的东西，因为盘子太小，个人力量就能控制。但是你买完好的铜镜回去以后，内心的满足感是无与伦比的，因为买完后去各个博物馆会发现他们的东西都没你的好，那种高兴不是简单的钱能取代的。”黄旭开玩笑地举了个例子，“有买瓷器的人去一趟故宫(微博)后回来就不玩了，买铜镜的去一趟故宫回来高兴得不得了。”
